司溟渊静静地看着他胸前的致命伤。
男人本就深沉的眸色渐渐拢了霜寒,顷刻之间,瞳孔扩开,黑幽幽的颜色占据了整个眼睛。
就像当时在古墓里一样。
接着,深不见底的墨色,缓缓变成嗜血的赤红。
从始至终,这让九天十地闻风丧胆的魔帝,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对着沧珏时又痞又匪的戏谑,没有对着敌人时又狂又傲的轻蔑。
眉眼间的神情平静地像早起时想要呼唤少年的名字,却发现他又不知道去哪里疯玩了。
又像是平静的湖面,明明一丝波澜也没有,但锋利的冰层,瞬间将整片湖水冰封。
思归嘴唇动了动,想说这只是个幻境,也许是个自己控制不太住的幻境,但自己不会真的受伤,可是几个字到了唇边,却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
司溟渊缓缓抬头,目光落在思归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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