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又陷入短暂的沉默。
    苏寒山似在字斟句酌地咀嚼着老祭酒方才透露的信息。约莫十数息后,他微微抬首看着深不可测的南怀子问道:“先生可知江山入画图的下落?”
    模样瞧着比起掌教神阙大人还要苍老的南怀子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苏寒山还有一个问题,也是一直以来最令他困扰的问题。
    他问道:“为何要将这一切告知于我?”
    为什么是他?
    从罗浮山精心安排的偶遇,到今日关乎春秋存亡多少载的密谈,苏寒山不明白,掌管钦天监无势无权的老祭酒,为何会选择同样在朝堂之上没有任何根基的自己?
    似对方这般年纪,难道不该珍惜最后的光阴研究天道无常的学问或者辞官安享晚年?竟还有心思气力参与所谓的党派之争?
    又或者说,老祭酒的立场由始至终所代表的人都是他的徒儿,为车厢外那跛脚的道童谋条后路?
    还是这一切根本就是个局?
    苏寒山无法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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