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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还是说:“别碰我。”

        徐桥川呼吸又浅又慢,像缕将断未断的薄丝。这具疲惫的身体再没丁点力气,做不出任何推拒与反抗。

        他只出气音,话根本没有让人听清。徐桥川眨着眼,困得将要睡去,也就无所谓什么是人抓着自己,是什么人在哭。

        徐建看到满身是血的人被拖进急救车,很快人和车都消失了,留警报声还让他如在梦中。螺丝刀掉在地上,徐建看着黏稠的血迹,躬身开始剧烈呕吐。他只想教训下徐桥川,当爹的教训小鬼不是理所应当?徐建猛然记起那个野种和自己再没关系,他不是徐桥川亲爹,他是个杀人犯。

        从隔壁屋顶爬上去,再攀着阳台爬进出租屋,徐建这么潜入室内,再想从原路逃跑已做不到了。疯癫劲已过,头脑仍然迟钝不灵敏,他想不明自己在干什么。

        门还敞着,徐桥川进来时没关上,他想从那离开。

        可刚走不过几步,几个警察就破门而入,徐建几乎瞬间被制服在地。两手反剪在后,一副冰冷的铐子将他锁住,徐建踉跄着被押往楼下警车。

        “不是,错了……他自己跳下去的,我是冤的!”徐建忽然想明白了眼下情况,和以往闹事偷窃不同,杀人这顶帽子够他吃很多年牢饭,“想报复我,自己跳下去的,你们放了我吧……”

        冤不冤都得看证据说话,哪能随意放人?徐建身侧那位警官被疯言疯语吵得脑仁生疼,随口说:“那他为什么要报复你?”

        徐建忽然顿在原地,他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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