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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律所,陈宗虔这些年去得最多的就是慈宁医院,对这儿比住的小区还熟悉。明明已经这么熟悉了,但还是不可遏制地感到恐惧。

        徐桥川送进抢救室时意识很模糊,他肋骨断了一根,浑身大小伤口无数。腰间一道最深最重,送来时锐器还嵌在肉里。

        他半垂眼睛,模样很脆弱可怜,给他清理伤口也没反应。徐桥川被诊出轻微脑震荡,医生也不敢随意给他打麻药,就这么缝了十二针。

        缝针时徐桥川才真正有了点反应,茫地然看着眼前,下意识偏头正巧撞上陈宗虔的眼。像在一瞬间忘记这个人名字,徐桥川不知该怎么称呼他,总不能叫哥哥吧。

        不想用这个称谓,徐桥川忽然掉了眼泪。他被开水泼过后就不会再痛哭,连啜泣也少有。但眼泪控制不住,蓄满了会从眼眶流出。徐桥川哭起来没有声音,泪水会一直缓慢地流下,直至枯竭。

        手被陈宗虔握着,握得很紧,徐桥川还是没有力气抽开。他想还好是陈宗虔,不是另外的什么人,没有让他不喜欢。

        陈宗虔在他手里塞了东西,四四方方的一块,带着点人身的温度,攥久了能感觉出本质微凉。这玉滑腻不留手,凭他现在这副状态根本握不住,是陈宗虔带着他拿好。

        徐桥川感觉那人好像亲在自己手背,唇跟握在掌心的东西一样微凉,他没生发厌恶之心,因为那点微弱的触感跟蝴蝶一样飞走了。

        他喜欢蝴蝶,希望蝴蝶能在手上多留一刻。话说不出口,他看到陈宗虔握着那只手贴在自己眉心,姿态看着像祈祷又像忏悔,模样很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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