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想叫它什么？”陈宗虔也不强求，低头看他小指无意识勾着自己，反手将其整个拢住。
手被卡着抽不开，徐桥川找到最舒服的姿势是和人十指相扣，扣住了就懒得松开。徐桥川慢吞吞地思索，陈宗虔一边切电视频道，一边等人说话。
他用的是问句：“将军和元帅哪个官大？”
他认真在问，陈宗虔也认真去答：“元帅。”
怀里的小猫翻了个身，低头对上双绿色的圆眼睛，徐桥川叫它：“煤球元帅。”
它叫唤了下，之后徐桥川又挨个叫了“煤球”“元帅”，它也很给面子都应了，声音听起来像猪又像羊，反正不太像猫。徐桥川觉得这猫其实根本没睡醒，而是跟他一样喜欢随口应付。
瞎应付的后果是名字也跟着乱套，徐桥川管它大名叫煤球元帅，平日里煤球、元帅看心情挑。陈宗虔越想越觉得元帅这名字霸气不凡，听着家里像有第三个人，很专情地一直管它叫元帅。
胡闹完了，徐桥川被药效弄得发困，打瞌睡学小鸡啄米，睡着了又不动弹。元帅在徐桥川肚子上挠了两下，人形猫窝没反应，元帅也很惬意地睡了，没什么能打扰他们。
陈宗虔眼睛在看新闻，但面上乐得一直在笑。他感觉自己的注意力好像也没办法集中，全偏到那一人一猫上了。
徐桥川的微信头像换了另一只小黑猫，这回不睡纸箱，而睡在他外套里。元帅睡得很安逸，这日子不知胜过多少。
他看着猫，觉得自己也和猫一样，只是猫不会想东西，而他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人的思维和猫不同，闲静时容易想入非非，徐桥川会忽然开心一阵，也总被毫无由来的忧郁情绪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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