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忧郁是能清晰感到的，当徐桥川很长一段时间里保持同个姿势不动，也不说话时，就说明他沉进忧郁的河里，连个泡泡也不愿吐。
陈宗虔走过去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暗着让人仰头面向自己。等到徐桥川眼神有了聚焦落在人身上时，才代表他已经回神。陈宗虔叹了口气问：“怎么不和我说话？”
徐桥川摇头，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又点头。动作没什么实际意味，这是他调动自己的一种仪式，是从迷茫状态清醒的过渡。
“不喜欢说话，累。”徐桥川很久不开口，乍一说话声音沙哑。
手顺着脸滑下去，耳垂被人玩弄似的捏着。徐桥川觉得痒，偏头想压住那只手，倚靠过去却跟被抽掉骨头一样倒在他手心。陈宗虔觉得好笑：“觉得累就不喜欢说话，那你喜欢什么？”
这个问题问过很多次，徐桥川每次都不答，真喜欢的都不在这时候说。
陈宗虔单手托着他半张脸，拇指按在徐桥川下唇。他的唇太软了，指腹轻轻一压就能令人张嘴，里头有抹水红色的舌头。
徐桥川眨眼，眼神像有沉默的请求，在等一吻落下。他看见陈宗虔玩味的笑，是成心要逗弄他。手指按着嘴角探进去，这深度摸不到舌头，徐桥川顺从地将自己送过去，舔了舔贸然闯入口腔的手指。不等人反应过来这主动暧昧的示好，徐桥川又轻轻咬牙。
被咬的这下不痛，陈宗虔感慨人比猫知分寸。他今早用酸奶逗元帅，诈两下就过火，三个月大的小猫挠人咬人不知轻重。他都不知自己犯了什么忌讳，明明徐桥川也是这么逗猫。
元帅更喜欢徐桥川，所以对他很亲昵。那徐桥川对自己亲昵，显然也是喜欢。陈宗虔不至于跟猫生气，只是顺着思路想到这，心里忽然软得不行。
亲在他眉心，唇刚印了下陈宗虔就想起身，却被徐桥川拽住衣领不让。他扯紧一些，好像陈宗虔亲不对地方，他就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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