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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隐隐传来嘈杂声,掺着兵器交戈的铿锵。“——盟主,有人声称亲眷被俘,过来讨要公道的。”黄謦的话被打断,连同周安心中强压的焦躁也跟着顷刻反噬上来。他没有理会门外的人,径直上前扼住了黄謦的脖颈,他现在只需要一个答案。

        “说出来,李谷昌在哪儿?”方才步步紧逼的冷静轻易便崩裂开来,露出里面极具攻击性的躁怒。他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让黄謦坦白了,趁着对方难以抉择,矛盾得心神震荡,理智不堪一击时拿到他想要的答案。可方才的横生变故足以打断黄謦紊乱的思绪,给他那么点挽回理智与思考能力的余地,更叫周安功亏一篑。他的瞳孔染血般的殷红,“说啊!”

        黄謦眸中泪意未退,却已完全回过神来。他有些吃力得扯起嘴角:“——三天,”他想到了什么,道:“就算是你,怕也抓不了那么多人。”黄謦一时心慌,竟叫周安硬生生诱导过去。从楼上他原本就难以看全庭院中那些人的样貌,只不过被周安三言两语便挑拨得当了真,河环城离着这里少说也有半个月的车程,怎么可能三天就将人妻儿老小全都抓来?

        一百三十四人,住的地方各自分散,即便有武林盟的宵小听从周安差遣,也难以在三天内就找出这个人数。黄謦虽心绪勉强平复下来,却不得不承认周安带给他的压迫感实在过于超脱常人,才会叫他近乎下意识得相信了对方的说辞。

        周安微微侧首,手指捻着黄謦的咽喉,哪怕神情淡泊得近乎面无表情,可杀意却越发浓重。“……所以呢?若是陌生人,黄公子便不救了吗?”他迫着黄謦做取舍,“区区一个李谷昌,当真叫黄公子这般——念念不忘?”那后四个字仿佛在周安嘴里咀出了血腥味来,却只引得黄謦发笑。

        即便黄謦与周安见着不过寥寥几面,可也知道对方绝不是多话的性子,李谷昌不见的事正显然令周安越发焦虑,隐隐踩在失控的边缘。“区区李谷昌,你又何必如此惦念!”黄謦喉骨几近快被捏碎似的钝痛不止,但仍旧刻意刺激着周安的神经。黄謦心如鼓噪,看着周安紧缩的瞳孔中泛起的猩红,那是走火入魔的先兆。

        “他是我的。”周安低声喃喃起来,俨然正慢慢陷入不可自拔的魔障中。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脖子上的挤压越来越重,黄謦却无心顾及自己的处境,只看向面前的周安。如今出声已变得如同在透支自己生命一样痛苦,“他、不是——”黄謦的喉咙里发出破碎的气音,眼前的光线正随着缺氧而转暗下来。

        门外又来了人,在短暂的低语交谈后还是抬高了声道:“盟主,那人说——若你是为寻人,他知道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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