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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过度亲昵的距离让人不适,李谷昌囫囵吞下糕点,却仍旧没法抽出被对方攥着的手臂。不知怎的他莫名心生忌惮,更何况只这一拽就叫李谷昌对其内力深厚暗自心惊,一时竟找不到脱身之法。

        不过很快,桎梏李谷昌的力道便骤然一松,给了他趁机拉开距离的时间。

        淬毒的银针从周安的指尖擦过,是谁动的手不言而喻。

        始作俑者微蹙着眉,恐怕已是在腹诽抱怨李谷昌这次惹来的麻烦。周安抹过指尖不巧沾上的一点毒粉,看着李谷昌匆忙奔向他的师兄。那与他如出一辙的眉眼写满昭然若现的嫌恶,连眼神都吝啬给予,却又秉持着保护者的姿态,近乎本能得将李谷昌挡到身后去。如今以旁人的视角来看,表露出的心思都是顺理成章的模样。自被师父玄机挑明心迹,周安也曾回想过自己到底是从何时情不自禁流露出的蛛丝马迹。

        现在看来,或许是比他想象中更早些的时候了。他也有了好好端量李谷昌到底有何能勾住自己的好处,周安始终未能想明白自己是怎的瞧上这不知趣的,视线更是不加掩饰的揣度。与此同时,李谷昌也在瞧他,凑上前同身前的师兄耳语道:“我买的桃花酥……”他咕哝,“那可是我攒了三月零花才去兴棠楼买来的……”听闻这家酒楼的掌厨是从宫中退下来,做出的桃花酥是专供后宫的糕点甜品,自然名气不小,价格也颇高。

        那莫名的幼稚感,如同往周安嘴里倒进一腔又甜又腻的奶味,令人不由抿起唇。那与李谷昌贴得更近的小周安则是热息催得耳尖发烫,蹙眉偏过头去,心中暗忖李谷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德行。他素来是不喜李谷昌那过于随心所欲的作风,也猜测眼前与自己长相如出一辙的人是其招惹来的麻烦。李谷昌瞧得出那点差别,小周安自然是一眼就瞧得分明。他并不喜欢艳俗的殷红,像极了卖弄风尘,不曾想到有人竟敢顶着他的样貌这般做。

        李谷昌似是对师兄那点不耐心领神会,连忙解释道:“这可不是我招来的,我回来时他已站在屋前了。”他后背还过度紧绷着松缓不下来力,那种毛骨悚然感一时半会儿仍旧无法消退。“这人莫不是——周安你的……”李谷昌话未说全,周安却明白他的意有所指。

        能够这般相像的,恐怕只有亲缘血脉。

        不过一晃神,两人跟前便压下一片阴翳,再抬眼时对方已驻足停在不过半臂开外的近处。他的目光半点都吝啬于分给在旁的幼时自己,只无端过度仔细地瞧着李谷昌。他尚未入世,此时方与周安对上视线便如同木呆住的小狗,连吞咽时喉结滚动都带着小心翼翼的顿缓。这是明摆着的害怕,可又藏不住新奇的心思。“这位……”李谷昌小心睨了眼自己师兄的脸色,试探着称呼道:“周、周大哥?”他似为掩盖局促与气氛尴尬一般朝着周安眨了两下眼,话尾微颤。

        周安闻言抬眸,意味不明地低应了声。“你过来。”他对面前的李谷昌倒未兴起那股不正常的欲念,反倒较之以往口吻温和,可心里想的事儿却是将人诱到面前打断根骨散去内力,将一切麻烦事的源头彻底扼杀。这是最为方便的法子了,在沉淀多年后周安偶尔反思自己年幼时迂回的作风,也不乏腹诽自己过于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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