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惯了的帝渚自然不会率先和一个妖媚惑主的太监开口,于是姜涞迅速收拾了紊乱的心思,卑谦的弯了腰,敬声喊道:“奴才拜见殿……”

        话音未落,前方的帝渚像是看不见他这个大活人一般,长腿一抬径直走过,眼光没舍他一分,似乎多看他一眼都会污浊了自己的眼,其中轻视排斥之味不言而喻。

        见她根本不理睬自己,直接无视一走了之,姜涞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比之刚才被帝渚直言拒绝的官员更难看百倍。

        他能想到这个在外传言高傲无人的大将军在目睹那事过后定然会看不起他,就算两人不会常见,但势必以后每次相见情况都不会好看。

        他甚至能想象那时帝渚谩骂他讽刺他,也许还会想法设法的找到机会侮辱折打他,但他独独没想到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无视他,当他如空气般无物,这才是对人最大的轻蔑。

        那人的身影遥遥消失在身后,一阵风似的很快不见,决然不给凡人半点挽留的机会。

        姜涞站在原地死死咬牙,垂低的头颅下,眼眶屈辱的微微犯了红,漂亮的眼眸深处暗嘲汹涌。

        他原以为那人或许会是不一样,原来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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