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砸吧砸吧嘴,目露感慨的唏嘘道:“唉,侯爷那时也才五六岁,比起其他总爱贪玩偷懒的皇子帝姬,聪慧克己的都不像是年幼爱玩,正该是天真稚子的年纪呀!”

        “的确,经右相这么一说,朕也想起来了些!”皇帝眼眸弯弯,笑着迎合。

        “那时皇姐也是这般的冷傲孤高,对自己极为严苛管控,早间听太傅授课,午间学武射箭,晚上还要熬夜背诵一日所学,不完定不休息。朕听宫女们私下偷偷说过,好长一段时日皇姐屋里的烛火常常很晚才熄。”

        “朕可远远比不上皇姐的天资聪慧,刻苦勤劳。朕年幼时十分愚笨,学什么都迟钝拖沓,朕又总贪耍胡闹,常常带着几个太监到处乱跑,父后没少因为这事把朕与皇姐互相比较,怪朕不思进取,玩物丧志,根本没个皇子的样子呢!”

        往事时隔多年,她都忘得所差不多,且年幼之事如今细细数来没有几件好事。

        父君不受宠,朝中无靠山,两姐妹时常受到旁人的捉弄调侃,吃食住行样样皆差。

        莫说有正常的帝姬待遇,就是连每日的饱食才堪堪达到,与她今日的地位权力简直是天差地别。

        衣食简短,不受待见,是以旧事对她来说从来不是什么值得长提回味之事,可这两人说起来倒好像是往事绯烟,绚丽多彩到值得大肆夸耀似得。

        帝渚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反问道:“那又如何?就算那会儿臣再刻苦,再懂事,母皇依旧不喜欢臣,从来没正眼看过臣一眼,就连学武都是臣跪在母皇寝宫前足足跪了一夜,母皇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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