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落下,殿中立时寂静一片,正一唱一和的年轻皇帝和年迈右相被她短短两句话堵得哑口无言,笑容微微僵硬,好久无话可说。

        幸亏右相年岁老迈,早经历过不少大场面,经验老道,率先反应过来。

        他掩嘴咳嗽两声掩饰了尴尬,转而若无其事的继续笑道,“哈哈哈,侯爷说话就是直爽干脆,一鸣惊人!旧事已过,咱们何必再续,聊聊别的也好。”

        “是啊,旧事何必再谈,不妨说说今朝?”皇帝紧随其后的附和,笑道,“皇姐,说起来你回朝快有半年了,朝中的人你可都认清楚了?可识得方寸山此人?”

        他算是明白了,与秉性耿直,不喜弯弯绕绕的帝渚就不合意与她多扯闲话,不如直接开门见山,省的弄得双方尴尬难看,不好下台。

        方寸山就是昨日那个差点被松子咬断一只手臂,又被她放狠话威胁的倒霉蛋。见这两人迂回绕路的终于说回正事,帝渚眼光微闪,嘴角极微的勾起。

        她点了点头道:“识得,兵部侍郎,左相的得意门生,据说还是左相的好女婿。”

        ‘好’那个字,她故意咬的重了些,听起来隐有嘲意彰显。

        “不错,就是他。”皇帝笑眯眯道,“今早上朝朕才得知方侍郎昨晚不知为何大病一场,竟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朕放心不下,便叫了御医入府去看,说是寒夜受风中邪,怕是这段时日都要在府养病不得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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