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不够讨喜，是您之前对我有误解。”
顾时安用餐布擦了擦嘴角，头向后仰靠在椅背，“接着说。”
沈逸宁知道这是他不悦的动作，但是还是开口了：“就像是我下午说的，您不必考虑我的感受，我一直是自愿的，也非常感激您对我家人的照顾。但是我感觉现在的身份就很适合我，我既不适合，也不配当您的情人。”
顾时安笑了，眼神越来越冷，“沈逸宁，你是不是真的犯贱啊？”
“或许吧。”沈逸宁脸上依然是得体的笑。
沉默了数秒，顾时安把目光移开，落到餐盘边缘用萝卜雕成的天鹅上，语气平淡地说：“一条狗也配坐着吗？”音量不高，像一个普通的等待回答的疑问句。
沈逸宁直截了当地从餐椅上跪下。
服务生正好端着盘子经过，见这副情况怔了怔，手上的碟子轻晃，顾时安将注意力转至他身上，眯着眼上下扫了一眼。他手抖得更厉害了，竭力稳住心神将菜布到桌面。
顾时安没说话，等他把最后一道菜上好后，缓缓说：“麻烦你跟你们经理说一下，在我们用餐结束前，别让其他人靠近，谢谢。”此时正是晚上用餐高峰期，门口陆续有客人进来。顾时安的语气温温淡淡，却不容置疑。
“我……我知道了，祝二位用餐愉快。”服务生结结巴巴地应下后就拉着餐车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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