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安把新端上的浓汤喝完后似乎才想起跪在地上的人，手向侧边拍了拍。沈逸宁费力地膝行到他身侧。
顾时安心不在焉地摸着他的头发。他很喜欢摸沈逸宁的头发，细软又蓬松，手感很好。
“理由？”顾时安问。
沈逸宁被他揉得有些犯困，跪在地上走神的时候终于听到发问，顿了几秒才开口：“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好，不想改变。”
“关系？什么关系？员工和老板？婊子和金主？受虐狂和虐待狂？”顾时安侧眼看着他，指腹在项圈侧摩挲，不时刮一下暴露在空气中的喉结。
沈逸宁思考了一下：“都有吧，您喜欢就好。只是我不值得您付出感情。”
“你对自己认知还挺清楚。”顾时安评价，随手拿起半融化的玻璃杯装的冰淇淋，尽数淋到他头上。
白色的乳制液体顺着下颌流进白色毛衣里，在皮肤上慢慢融化，令他在暖气充足的室内也不自觉打了一个冷颤。
“地板弄脏了，舔干净吧。”顾时安轻飘飘地抛下一句话后，就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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