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是江南名贵谢府公子谢灵徽的贴身内侍,后谢府破落了,谢灵徽被畈洲长史郑家接去作夫侍,没成想只是被长史亲近了几日便冷落了,幸好怀上了个胎儿,日子也不算太艰难。

        谢灵徽在郑府的日子并不好过,主君是个善妒的性子,常克扣他的用度。秦叔说虽然谢灵徽难产多半与主君没有关系,但谢灵徽在府里过得如此艰难绝对有他的一份功劳能力。

        谢灵徽生命中最后的时刻叫秦叔把孩子抱来跟前,小家伙哭闹的声音尖利刺耳,谢灵徽惨白着一张脸却还是笑了。他轻声道:“叫她谢虞吧。我这辈子够苦了,只希望这孩子能够一世无虞。”

        谢灵徽的房内本来就冷清,除了秦叔的几个下人也都是主君的耳目。主君闻言只冷笑,待谢灵徽断气后说道:“我竟不知畈洲长史家竟是姓谢的了。”他顿了顿,又开口:“我倒是可以圆了她这个愿望。”

        除了房内的下人,所有人都只知道谢氏夫侍难产去世,一大一小均没保住。谢虞被主君安排人送出府,挑了个人烟稀少的村便丢下,安排了个老实本分的村民照看着孩子,让谢虞不至于断了命。

        抚养谢虞的村民在她十三岁时发生意外去世了,主君见她也明事理了便也不再安排人,只让府里人装作收鱼的,每月去她那里高价收鱼,总不至于饿死她。

        秦叔在谢灵徽难产那日就在现场,主君一直对他有防备心,便把他安排在自己房内,以免他走漏风声。秦叔本知道谢虞过得好就行了,没想到他那日偷听到了主君与他人的谈话……

        那位主君似乎有了新的筹谋。

        秦叔紧紧地抓着谢虞的手,焦急道:“小姐,奴从郑府逃了无数次,又被抓回去打了无数次,这才有人看不下去把我放了出来。我就是想跟您交待一下,约莫这几日就会有人来接你回郑府了,您千万不要回去啊。”

        无数的信息被一股脑地塞进谢虞的脑袋里,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她没有立刻给出答案,只宽慰道:“秦叔我明白了。您好好休息,给我一些思考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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