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根已然有腥热的液体蜿蜒而下,似在昭示着宫腔中的柔软胎息正在悄然流失。

        他整个人软倒在及时赶来的小学徒怀中,纤细睫羽震颤,被冷汗漫透的墨湿鬓角宛如水洗,凌乱柔黑的发丝紧贴在脸侧。嘴唇微弱嚅动,不时发出缓重绵密的喘息声。

        极致的濒死苦痛浸染下,眼前这张清美失神的脸愈发透露出不真实来,学徒僵愣着,怔怔好久都没从惊讶中缓过神来,直至一声刻意压低声音的怒斥将他喊醒:“——快些进来啊!蠢货!”

        裴钰被抱到里屋床上躺好,一条暖和的软被盖住了狼狈的下半身。肚腹里的阵阵绞痛让他控制不住地使力用手掌按紧肚皮,眼前几度晕眩发黑,昏死之际又被腹中抽疼给弄清醒,张口尽是混浊湿热的吐息。

        “丞相快松开手,别按太紧。”

        钟抚见状连忙将他的手移开,两指抚上腕间脉络,同时招呼站在床边怔愣着迟迟未有反应的小学徒道:“去准备热水,生好火。稍会我给你药方,去煎药。”

        “……这呆子。”眼见人同手同脚地离开,他又忍不住低骂道,紧皱起眉。少顷才舒展开来,松了口气。

        “好像出血了。”

        裴钰忍着痛艰难挪动了下身体,只感到双腿间分外湿滑黏腻,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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