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抚气哼道,“枉你还为保这皇室江山险些付出性命!这父子俩真是害你至深!若是那年你没救他,如今何苦沦落成这副惨样?”

        当年元宏彦病魔缠身还沉迷荒淫,几乎将朝中事务所有的处置权都交到了裴钰手中,很长一段时间内也只有裴钰能入皇帝寝殿中面圣。太子无能不成事,只要元宏彦一死,他大可以假传圣旨随便扶个傀儡废物上位,到时必定只手遮天、权倾朝野。

        可偏偏那晚,元靖昭浴血杀入宫中夺了位。

        “旧事不必再提了。”

        裴钰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小腹,开口打断了这话题:“身子好生黏,我可以先洗洗吗?”

        小学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地端着盆水立在门口犹疑不安,闻言赶忙走到床边,局促道,“水、水热好了。您要沐浴的话,我再去准备!哦对了,我去给您拿套干净衣裳来!”

        裴钰向他道了谢。

        小学徒再次同手同脚地走出了房门,脸上还飘着可疑的红晕。

        裴钰本想待胎息稳定下来后去江南乡下,但这个想法被钟抚给否定了。他现在身子太过虚弱了,调养更是件慢活。况且也再经不起长途奔波,生产前都不能有大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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