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抚忽地没有任何预兆地提起竹筐,哗啦将草药倒了满地。瞬间夹杂着灰尘的刺鼻咸腥味扑面而来,元靖昭被呛得低咳了两声,只听钟抚问道,“哪位故人?可有名姓?”

        皇帝冷冷地从薄唇间缓声吐出了两个字。

        “去年秋末,帝令全斩裴家。”

        钟抚语气平静,丝毫未见起伏:“人不是早死了么?这么久,怕是都转世投胎了吧。”

        话音才落李翼便从阁楼二层一跃而下,半跪下身,摇摇头道,“陛下,不在这里。”

        “钟抚,”元靖昭明显动了怒,不再尊称,拔出李翼腰间佩剑直指向徐梓蔺:“朕再问你一遍,裴钰在何处?”

        钟抚仍很平静地回答说不知道。

        双方僵持着,剑锋已在少年净白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血痕。元靖昭尚耐心有余,手上控制着力度,冷声继续说:“这是朕最后一次问你,裴钰人呢?”

        “师父……”徐梓蔺脸色煞白,低喃道:“对不起师父,都怪我,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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