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浅刺入颈,钟抚拎着竹筐的手微抖。

        眼见那抵在喉结处的利刃就要割破皮肉,下一刻一声急促的低喝从门口响起:“住手!”

        来人素白薄纱遮面,扶着门框低低喘息。青浅衣衫修身,更衬其风姿清雅。一头乌黑长发散落于肩背,几绺湿乱发丝垂贴在两边侧脸旁,面色因为匆忙赶路而有些发红,露出的双眼却是熟悉的温和如玉。

        “我在这里。”

        他不自然地佝着腰,嗓音低哑道,“陛下不要再为难钟老了,我跟你走。”

        裴钰踉跄着被皇帝一路拖拽出了巷口,被强力攥住的手腕处一片通红肿痛。

        砰——!元靖昭使的力道很大,粗鲁把他扔到马车上后便欺身而上,将人堵在角落里进退不得,伸手捏紧那瘦尖的下颌骨,粗声粗气说,“丞相竟然躲在钟抚这儿,真以为朕就永远找不到你了?”

        裴钰竭力偏过头想避开皇帝这近在咫尺的灼热吐息,身子被顶得紧贴住车厢木板难以动弹。他看着还是瘦,因为频繁的孕吐,好不容易吃下去的东西又会吐出来,在这里安然养了一个多月摸起来依旧是没什么肉。

        “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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