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元靖昭居然又重新穿戴整齐,还从衣架上扯了身宽松的衣袍扔给他,目不斜视地看向窗外渐浓夜色道,“穿上,等会随朕出宫。”

        一场漫长淋漓的性事足让裴钰身心俱疲,他艰难伸出手将衣衫拉开遮在身上,疲惫地偏过头无声拒绝。

        “再过三日,该是中秋佳节了。”

        皇帝忽然说:“丞相可还记得,十二年前的这几天发生了何事吗?”

        他一身素灰常服,玉白锦冠将长发高高挽束起,冠龄面容年轻而又冷俊。不愧是年少起就在马背上长久征战历练出来的帝王,身形高大挺逸,仅是还站立在原地未动,那种处于上位者的压迫感便扑面而来。

        话音刚落,裴钰那张秀静的脸上果然少见地露出了一丝惊澜。

        ……他竟然忘了……

        十二年前的今夜,沈湘月在他面前饮下了那杯毒酒,帝王宠妃被赐死,那个盛享恩宠多年的女子连个完整尸骨都未留下。只是后来听说,有位故人给她立了个衣冠冢。

        至于这位故人是谁,无人知晓。

        皇帝这衣着,分明就是要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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