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位老僧人。看到他来后裴钰便低低地唤了句:“刘总管。”

        “哎,哎。”

        僧人开口说道,“您还记的老奴就好。当年老爷去世后,便叫老奴带着这墓碑和一木盒来到这寺内出家,说您日后很有可能会来找老奴,再三嘱咐老奴要看守好。可这十来年过去了,老奴在山上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您来。想着已许久未回家里看看,前几日老奴就下了山,却没料到裴家竟……哎!”说着他看了元靖昭一眼,又道,“那天老奴不过是想进荒废的宅子里看一眼,就被抓起来了……老奴这才知您居然受了这么大的冤屈!您怎么就不来找老奴呢!万幸老奴将东西都给了皇上,您受苦了。”

        在狱中,沈励还曾写过封信给裴钰,写明了他们都是受利用的棋子,要裴钰千万不能再插手进来。只不过那信因种种缘由并未到裴钰手中,而是到了国公手里,又交给了府中的老总管让人赶紧将其带走。

        裴钰抱着肚子喘息不止。

        他抽回被拉住的手,无声拒绝掉身旁人的搀扶,只觉得头晕脑胀的很是难受,身心都在极度抗拒再留在此处,得赶紧离开才是。但又不知该何去何从,他后退着抬头望向漫天繁星点缀的夜空,蓦地眼前一黑,紧接着就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那晚之后裴钰昏迷了好几天迟迟未醒。

        皇帝召了钟抚过来,初步诊断的结果是情绪波动太大极不稳定,身心疲惫受损需静养等等,建议直至生产前就留在此处安心休养。

        出人意料的是元靖昭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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