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人这几年过得也不怎么好啊。

        想起刘却讲述的种种,元靖昭在心里暗道。

        正当他刚把手伸进锦被,放在床上人腹部那团温热的隆起上想摸摸时,门就被钟抚推开了,后面紧跟着端着药的刘却。

        “陛下不在皇宫里勤勉朝事,老往这里跑干什么?一国之主平日里就这么闲?”钟抚立刻没好气道。

        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他一人敢对皇帝这么说话还能平安无事的,不仅仅是因为当年沈妃难产正是他将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他还是最了解裴钰身体状况的人,如若没有他在,这胎儿将很难保住。

        元靖昭忍了又忍,只见钟抚要从身旁人的手里拿过药碗,紧接着他道,“朕来喂他吧。”

        钟抚面无表情地看着完全没有要挪地方腾位的皇帝,满脸都写着我不相信你。

        元靖昭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他默默将手收回,正声道,“上次你留下的药方,朕都有命人按时给他煎了药送过去的。”

        钟抚冷哼道,“陛下亲眼看到他把药喝了?”

        “这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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