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却很明显地向内躲了一下,但他根本没劲坐起身,还是得借助外力。皇帝笨拙地把人上半身扶起来靠坐着,又将药碗端过来舀了一勺,“是安胎药。”

        他下意识解释了句。

        裴钰左手还废着,这么坐着没办法自己用勺子喝,就着皇帝的手才喝了一小口他就被苦得紧皱起眉头,又苦又涩地嘴里漫延开来。

        “很苦吗?”见状元靖昭问。

        裴钰却摇了摇头。

        直到药碗见底,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只用手心在被窝里轻柔抚摸着肚皮。最后还是元靖昭开口打破了沉默,“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朕去叫人——”

        “臣昏迷了几日?”裴钰突然问。

        “算上那晚,今天是第五日了。”元靖昭道。

        “中秋过了三天了。”裴钰说,“前年陵州城大旱闹饥荒,作物几是颗粒无收。本是团圆佳节却饿死了不少人。也不知派去赈灾的人这两年里有没有将那里改善恢复,陵州城乃是先祖故乡,陛下应多关心关心才是。”

        “……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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