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抚冷哼一声,“一个生母不详的皇子?”

        说话时他紧盯着皇帝身后的床塌,没等元靖昭回答又问道,“陛下至今还未婚娶,突然多出个皇嗣,您要怎么给大臣们解释?说这是罪臣裴钰生的?您会如实说吗?”

        句句直击人心。

        年轻的皇帝微蹙起眉,“他不是罪臣……”

        “这话您还是亲自对令安说吧。”

        钟抚道,“喏,人醒了。”

        闻言元靖昭立刻回过头去看,正巧与那双无力微睁的眼眸对视上。也不知是何时醒过来的,竟是一点动静也无。钟抚走上前,将裴钰的手拉出来把脉:“没什么大碍了,醒来就好。千万要记得喝药,听到没?”

        裴钰轻嗯了声,手又不由自主地抚上圆耸的肚腹,眼里尽是绵软似水的温柔。

        钟抚没再多停留,又嘱咐了两句后便和刘却一同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了帝相二人。

        面对着醒来的裴钰,元靖昭却半晌都憋不出一个字来。他只好看向那碗药,不自然地低咳清清嗓音道,“先把药喝了吧?不然要凉了。”说着他在塌边坐了下来,伸手就要将人给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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