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字辈,叫凌烨,有灿烂朝辉之意。”

        元靖昭说,“但是小名还没来得及……”他顿了顿,又道:“原本就是想让你给他起的。”

        裴钰额头上的那道疤痕已经变得很淡了,但手心被箭头贯穿过的伤却不好治。中午小皇子睡下后,他找出来之前琉璃给他拿来的纸墨,在书桌上练起了字。

        然而才僵硬地划出几笔,手心里剧烈的酸疼还是使他不得不放下了笔。皇帝有找到太医来给他治,现在正处于恢复期,一使劲,痛感甚至比之前还要强。

        ……是怎么受的伤呢?

        裴钰并没有问过元靖昭原因,他总觉得这人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今年京城第一场雪分外的大,鹅毛般纷纷扬扬,像是要把旧灾祸都冲刷掉一般,放眼望去宫墙内白茫茫的一片。初雪红梅,星星点点的红落在树梢枝头,很是显眼。

        裴钰盯着那抹红静静看了许久,直到脖子略微发酸才起身活动了会。随后他披上那件雪白的狐裘,也没找琉璃,仅凭之前几次被带去过御书房的记忆,独自一人出去了。

        有扫雪的宫人将路收拾得很干净,裴钰袖中带着手炉,慢悠悠地走到了御书房外。在邓离之后的皇帝内监总管成桂看着很年轻,人虽瘦,个子也不高,但武功却是拔尖的,也颇会识人眼色。

        “皇上刚和谢大人议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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