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祥麟不停扑腾着要裴钰抱,元靖昭按牢了他,嘴唇蠕动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是来。

        裴钰只看了他们一眼,就再也没转过头去。

        钟抚的肩膀上落了瓣枯萎的海棠花瓣,裴钰苍白的手指抬起来将其捻住,突然低声说了句:“原来这么好看的花都败了啊……”

        元靖昭心中涌起不安。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倘若他再强行将裴钰留在这深宫中,这人就会像这落败的海棠花一般,生机不再。

        小祥麟被皇帝这用力一按,委屈得想哭。

        许久之后,元靖昭才转过身道:“想走就走吧,令安,朕不会再拦着你了。”

        在宫里休养了几天,皇帝还果真就没再来。

        要出宫的那日却下起了细雨,马车停在皇城外。一个身着鹅黄长裙的女子撑着把纸伞朝站在柳树下的裴钰走了过来,将伞举到他头顶:“公子,去马车里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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