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抚一见到皇帝这小狼崽子就忍不住想骂。

        这世上千年难得一开的独一株雪莲,就这么没了。他肉疼不已,可人还是得救醒,不能让裴钰一直昏睡下去。

        “等会人要是醒了,”钟抚说:“他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得答应他,别让他再受刺激,听见没?”

        元靖昭闷闷地嗯了一声。

        小皇子还没到能完全记住人的时候,但对于生母,到底是有血脉上的亲近的,这会也不吵不闹了,安安静静的。直到那双沉睡了三个多月的双眼再睁开,他又欢喜地咿呀叫:“发!发发!!”

        钟抚此番去雪山折腾来折腾去的,头发都白完了,人看着仿佛老了十多岁。裴钰一睁眼看见他不免一阵恍惚,虚弱道:“我这是睡了多久了……”

        下一瞬,他的注意力又被小皇子的声音引得看了过去。皇帝还是那么年轻,此时正难掩喜悦地看着他。

        裴钰头又疼了起来。

        钟抚见状连忙将丸药塞到他口中,看看元靖昭又看看他,道:“令安,现在我们就说清楚了,你还要留在宫中么?如果你不愿意,这两天我就带你离开京城。你想去哪里都可以。”说着他一顿,又道:“是吧,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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