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年少时的满腔热血与抱负都慢慢消逝在了仇恨算计中,他也不是那时能不顾一切闷头向前冲的年岁了,他的理想早就被葬送得不留片羽,只留下了独揽大权、祸乱朝政等种种被诬陷的罪名。

        可为了这江山巩固付出过那么多,他甘心就如此隐世吗?自然是不甘心的。

        裴钰自己心里最清楚。

        他虽出身名门,但却是个没什么名份的贱妾所生,自幼受尽裴家人排挤。裴礼尚性格温吞懦弱手中又无实权,连心上人的性命都保不住,很有骨气的一次便是不顾家里反对将他送去了沈自意那里。此后他入朝为官并不是崇尚重权高位、利禄功名,而是想要以自身能力,让天下黎明百姓家家都安居乐业,海晏河清。

        裴钰心事重重地走入厅堂,元靖昭跟在他后面进去,问道:“令安,这筐草药放哪儿?”

        祥麟蹦蹦跳跳地进来,却见裴钰心不在焉地随手指了个方向,然后独自一人进了里屋。

        “父皇,娘亲怎么了?”他不解道。

        “无事,许是累了吧。”元靖昭说,他又把儿子抱起来往外走,边说边轻轻捏祥麟肉乎乎的小脸,“去哪玩了抹成这样?快去洗洗。”

        很晚裴钰才出来,夜深了,皇帝蹲在厅堂门房梁下,一听到声响立刻回头望去,迅速站起身,看到那人眼眶微微发红,心道莫非是傍晚那会说错了什么话?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询问,裴钰却道:“陛下何时回京?”

        “三、三日后。”元靖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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