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栖息在超深渊带的生物,他本该永不会知道溺水的感觉。
他学会了愧疚。
想摆脱她的气味,挣脱被她钳制的感觉,就随心所欲地收紧扣在她脖颈上的手指。
以前的他意识到这一点时,是漠视,是蔑视,是排斥。
“还记得吗?”她轻声问,“两个月前,你就这样掐住我的脖颈。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我一直记得……因为真的很痛。江涟,我很痛,我是一个很怕痛的人,但当时的我不敢表露出来……我只要露出软弱害怕的表情,就会真的死去。”
等那股劲儿平息下来后,周姣抬头,眼角微微发红,看上去就像难受到发红一样。
江涟顿了一下,手掌变回正常的尺寸。
他不会克制自己的欲求,也不需要克制。
江涟再度感到了那种心脏紧缩的痛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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