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上水和狗粮之后,我就坐在台阶上陪着它,它脑子似乎不好用了,一时不知道是该先吃狗粮,还是先喝水;愣了好一会儿之后,它才选择了狗粮,只见它一头扎进狗食盆里,吃了一半,弄翻了一半,明明看上去很滑稽,可我心里却愈发不是滋味,因为我辜负了鹿溪对我的托付,把喜乐变得一点也不喜乐。

        我再次拨通了常余利的电话,心里多少有点怒气,以至于常余利接通后,我便训斥道:“你怎么回事儿,就一条狗,托你抽空回来添点水和狗粮,你都能给搞忘了!”

        常余利委屈着回道:“潮哥,我真不是故意忘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接的是医疗保障这块,跟医院打交道,多难一件事情啊,各种协调……而且,最近不是流感爆发了嘛,咱们小城医院的人手根本不够,我又跑了隔壁好几个县城,想从他们那边借用一点医疗支援,这花的可都是时间啊……现在不光医疗保障这块的对接落在我身上,我爸不是想和政府谈高速免费的事情嘛,这里面可少不了人情世故,我爸自己不怎么喝酒了,那只能我作陪嘛,昨天给我喝到七荤八素,直接住在酒店里了,今天一早又去忙景区的事情……谁还顾得上一条狗嘛!”

        我有些无言以对,因为在复兴景区这件事情上,我和常天明确实给了常余利不小的压力,在他已经不堪重负的情况下,我也不能拿我自己对这条狗的标准去要求他,何况这是鹿溪送给我的狗,也只有我自己才能真正明白这里面的情感。

        我将已经吃饱喝足的喜乐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又以一个它很享受的力度抚摸着它的脑袋,这让它很安心,一动不动的和我一起望着远处的山脉,我有些入神,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没有结束和常余利的通话。

        “潮哥,不是我说你,这个时候真不适合养狗,不说景区的事情,你马上不是还要去湖南看你干爸和干妈吗?天数肯定不会少,娇姐也不在,到时候谁来照顾你的狗啊……不如听我的,找个有时间有精力的人送出去,你也不用老这么惦记着,它还能比跟着你过得好。”

        我下意识低头看着“喜乐”,不自觉便想起了鹿溪将它托付给我的那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常余利却把我的沉默当成了一种默认,他又开口对我说道:“你要是同意的话,我这就发个朋友圈,看看谁愿意领养它。”

        回过神的我,赶忙回道:“急什么,我不还得好几天才去湖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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