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综合其他 > 寒冬逃亡 >
        不好,一点都不好。五年里背了那一堆半个字都不认同的圣贤书全是为了骗一个进士及第,后来的自己在丹庭城中毫无根基,一面要蒙骗着小皇帝和长公主以求地位,一面还得攀附颜相以求庇佑。

        但是,严遵越只是又勾回来他的尾指,低头轻声道:“还好。倒是你……“

        严遵越抚摸着程惊岁自手背起蜿蜒至袖中的狰狞伤痕,情绪中潮水一样的狂喜才涨起一下便一退再退,直到淹没已久的丑陋岩石一览无遗。

        程惊岁笑地更无奈了点,轻轻一握他的手指权当安慰:“老师,经繁,稍等,我帮镇将处理好了就回。”

        程惊岁说话声音本来就轻,再传到严遵越身后的位置时已经没多大声音了,但胡徵还是第一时间窜到前面扶住了没人关心的左臂中箭而伤的燕戎昭,干脆果断又小心翼翼地一手搀着燕戎昭一手牵着程惊岁进营帐,留下一群人在风雪里面面相觑。

        胡徵来时捎带着关心了两句,不过是说的“惊岁哥你没受伤吧,燕叔你怎么伤成这样”云云。

        问题在于严遵越,十分小气地嫌弃人家胡徵也管程惊岁叫哥,心里升起一丝微妙的自己的哥哥现在不完全是了的被冒犯感——但这亲昵的称呼中透露的消息倒也不少,比如童半青肯定不止是“赏识”他,连胡徵一个外戚都和他如此亲近的话,他大概率被童半青当义子养着;再比如那两人都是称名,似乎刻意避开了姓氏——严遵越例外,毕竟经繁记忆里的惊岁的确只是惊岁。

        童半青更傻了。勉强算是他带大的孩子他当然清楚,因为他与众不同的金瞳与后来的残缺,程惊岁几乎不会在有外人在场时摘下眼罩。第一次见的人就更不用提,会加倍提防那人看到他的眼睛。所以当程惊岁摘下覆眼白绸死盯着严御史的时候,他愣在原地了。严遵越是什么人?丹庭贼窝出来的佞臣一个,不如说让他更郁闷的是程惊岁根本没和他提起过他认识这么一号人,童半青升起一丝微妙的自己移栽来的白菜其实早就被拱过的被冒犯感。

        于是严遵越和童半青都莫名其妙地互相被瞪了一眼。

        严遵越摊牌了,他等着四周人散尽,直截了当道:“如您所闻,鄙人曾名为经繁。”他特意在“经”字上加了重音,“我们因为章平三年燕都暴乱分开。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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