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综合其他 > 寒冬逃亡 >
        “怎么不教我——连看都没让我看过——”严遵越真情实感地哀嚎。

        “你还小嘛。”程惊岁想起缘由,试图敷衍。

        只小了他半岁的严遵越不忿地撇撇嘴。

        “以后我会教你的……有机会的话。”程惊岁不太诚心地安慰。

        严遵越这才稍微消了气。

        程惊岁得以继续说下去,他说得很慢,像在回忆,又像在犹豫不决自己究竟应该说什么,“眼睛……是我自己剜的。”

        “别这么担心。”程惊岁的指尖被抓得刺痛,这让他不得不停下未完的话语去安抚眼眶发红的严遵越,他一方面庆幸自己没真说完,另一方面又自责今日不该惯着严遵越同他说起这些,“颜色太显眼了,我总得想个法子合情理地遮上。”

        严遵越想问的太多了。他想问直接遮上说天生眼盲有何不可,童半青怎么会放任他对自己动手,他跟在都护身边又是谁对他评头论足。他从程惊岁怀里仰起头,正能看到他纵贯在右眼上的疤痕——他想问刀尖割开眼皮再剜出眼球时,他该有多疼。

        当然,他终是什么都没能问出口,不情不愿地抽身出来,昏暗的沉默像是无间巨口,吞得他几近窒息。

        在严遵越将要陷入枯坐之前,程惊岁忽的抬手点上了他的眉心。即便是在点着炭炉的温暖室内,依然有热烈似火的触感来袭——严遵越愣了一下,随即瞬间凝神,一动不动地瞧着两根被自己捏得泛红的手指抬起又放下,有点不明所以,但又让他相当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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