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路不答,反问:“哥问你,你真的讨厌哥?”

        深蓝色雨衣窸窣作响,赵允清放心地将整个人的重量都交在何路手上,身上脏,那张脸倒是白的像云,嫩生生地贴在男人耳侧,呼吸蹭得男人肩背紧绷,像一座要爆发的火山。

        赵允清想了想,很委屈,他说:“是你先踹我屁股,我才会讨厌你,我以前很喜欢你的。”

        “你倒是说说,哥什么时候踹你屁股了?”何路稳稳向前走着,浓黑剑眉微挑,低沉的笑音震得赵允清喉结发麻,“是你白天干了什么坏事,晚上做噩梦了吧?”

        “你这人怎么……怎么这样?”

        赵允清对他这倒打一耙的行为感到不耻,恨不能当场脱裤子指着屁股蛋上浅浅的青黑印子作证,他暗暗将此事记下,想着一会儿洗澡就叫何路亲眼看看,什么叫人证物证俱在,什么叫苍天有眼。

        何路刚才被熏得都忘了空气原本什么味儿了,回到家才觉得恢复了嗅觉,他用膝盖顶开门把人丢进洗澡房,扯下赵允清身上的雨衣卷起来丢在一旁。

        他这人模样英俊,村里大小姑娘都爱看他,连村里的男人打牌扯闲水时唠到村里头最佩服谁,也当属他一个,这年头出个大学生不容易,何路相貌周正,个头高力气大,是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在城里读完大学又挣了大钱才二十七八的大好年纪,一回村就承包了后山那片地,种满橘子树,带着邻里乡亲一块儿挣钱,真金白银地进口袋,谁会不喜欢?

        何路将淋湿的半长发茬抓梳到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几捋发丝搭拉下来,他端着早上烧来烫鸭毛的热水倒进大红色塑料洗澡盆里,掺了冷水,一摸温度正好,回头喊赵允清:“脱了衣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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