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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弦从没堆过雪人,所以在这方面一直落后于小奇和玫玫,一直被这两人嘲笑,气的谢弦一脚把刚堆好的雪人的头踹飞了,然后再向江鸥控诉一遍这俩人的罪行。

        江鸥肯定只帮谢弦说话,一边骂这两小孩不是人不知道让让谢弦,一边又夸着谢弦堆的雪人有多好多么漂亮。谢弦总觉得江鸥说这些话不是真心的,但他就是爱听,没办法。

        后面江鸥还要了不少雪景的照片,说等以后有时间了也要来玩。

        谢弦跟着三婶学到了一个新技能,用雪扫地。扫得干净不说,空气也变得清新了不少。

        但是这下完雪过后,太阳一出来雪化了地面就会变得异常滑溜溜。车难开脚难行,得亏谢弦穿的鞋防滑。而小奇穿的老式棉拖鞋在雪地里滑得很,摔了好几跤最后也换了别的鞋子穿。

        谢奶奶看见谢弦在雪地里乱跑,也会招呼他过来拍拍他身上的雪,说:“用帽子把耳朵也捂好,别冻伤了。”

        东北的冬天,不只是冷和雪,还有随之而来的季节性的生活方式的转换。

        家里的长辈要在十月末为家里一整个冬天的生活盘算:要储备多少大葱、土豆、大萝卜、大白菜、地瓜;渍多少酸菜、腌制多少雪里蕻、酱多少疙瘩……

        做这些早已演变成了习惯和符号,甚至是一种仪式!不去鼓捣这些,仿佛你就会渡过一个并不成功的冬!

        从11月到次年4月,东北村里就开始了猫冬生活,天气太寒凉了人们减少外出活动。他们的收入一般都是5月种完庄稼然后出去打零工直到10月秋收回家,后面就不会再出去了。一年来赚个几万块钱就够在这花销不大的东北小镇生活。

        谢弦上大学之后在餐馆吃过冻梨,但都不是正宗的冻梨。三婶就去镇子里买了一大袋梨子回来,挑了不少塞进家门口的雪堆了,冻硬了就化,化完了再冻,来来回回三次终于可以了,黑不溜秋的一口一吸溜,美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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