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延行反扣住他的手腕,语调缓和地重复:“你,跟我走。”

        我们走哪儿去?我们走去哪儿?这都不重要。

        兆炀微不可察地应了声,好。

        从上次焦急剖出真心话表白,蔺延行沉默,他落荒而逃以后,兆炀就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十足准备。待会儿蔺延行无论是要揍他还是要骂他,他都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让人狠狠出气。

        可想象中沉痛的巴掌没有落下,覆在唇角边的只是伤药。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倒映出卧室里井井有序的家具。

        规矩,严整,木讷——兆炀目不转睛地盯着蔺延行的脸,在心里一个个将这些形容词画了叉。他琢磨来,琢磨去,也只想得到温柔这词配这人最贴切,所以蔺延行连拒绝人也是用温和的方式吗?

        淡淡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里漫开,蘸湿的棉球触及皮肤,带来冰凉刺痛的感觉。

        他左手撑着下巴,盘腿坐在羊绒地毯上,曲了下手指,暗暗勾住蔺延行的掌心,心里混乱,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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