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听得懂,却问:“吃这顿饭,是什么意思?”

        冯京也不藏着掖着,直答:“自是想让岳父大人与甘相公解释一二,也免得甘相公误会。”

        富弼立马把头一偏,说道:“原道是个吃里扒外的?”

        “岳父误会了,这怎么能叫吃里扒外呢?小婿当真觉得此事有误会,若是不解释一下,必有祸端啊。如今甘相公大胜而归,辽人再也不会成为我大宋的威胁,我大宋从此扬眉吐气了,恢复汉唐雄风指日可待。这一切,甘相公居功至伟,此时解除误会,也是为了朝廷,更是为了岳父大人。”

        冯京说的都是真心所想,他以前是真不知道富弼与甘奇有什么仇怨,但是这两年,他是知道的,虽然没有人与他说什么,但是他再傻也能感觉到其中的气氛。

        所以冯京是真的为难,得罪岳父也不是,得罪甘奇更不是,许多时候夹在中间,唯有闭口不言,不论甘奇与富弼在朝堂上有任何冲突,他从来不开口。

        这回的事情,冯京知道自己再不开口,后果当真不堪设想了。

        “必有祸端?是说老夫若是不去讨好这位身居高位的相公,就必有祸端?”富弼纠结这个词汇,便来了气。几十岁的人了,大权在握半辈子了,还要去与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卑躬屈膝?

        “岳父,何必置气呢?小婿之意,您是明白清楚的。小婿只是想化解一些误会而已。”冯京好言相劝着。

        富弼笑了笑,沉默片刻,忽然问道:“当世啊,觉得此番所谓的身陷重围、危在旦夕,是真是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