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还是那么的聪明。

        倒是把冯京问得一愣,转眼明白过来,皱眉说道:“岳父,是真是假,又有何区别呢?甘相公大败辽人,难道不是一件于国于民的大好事吗?”

        “几日前还身陷重围,几日后就大胜了,管朝廷要粮,朝廷不给,待得朝廷的粮食才出京畿不远,捷报就回来了,哼哼……此事若是有假,他甘奇便有欺君之罪!他甘奇就是一个沽名钓誉的小人,有何脸面在朝堂?”富弼是真能猜。

        “岳父,何必还纠结此处?难道您老还要去调查此事?”冯京有些头大,打仗的事情他不懂。

        但是不论他懂不懂,而今是辽人已然成了丧家之犬,党项人也国力大减,这般的好局势,一百多年来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被甘奇做成了,举国同庆的时候,何必还要去唱反调?

        “此事得查,必须查,查个水落石出。”富弼也皱眉在想。

        冯京眼中的富弼,此事仿佛钻进了牛角尖里出不来了。他一脸担忧说道:“岳父,您难道真要纠结在此,想查什么?您派谁去查啊?”

        这一语,问得富弼也愣了愣,曾几何时,他富相公身边连个可用的人都没有了?

        想当年,范仲淹新政之时,他已然就称了相公,韩琦崛起之前,他就已然是宰相,狄青之辈,不过门下走狗,文彦博起起落落,也在面前听候差遣。仁宗去时,他在身前顾命,英宗去时,他在面前听着机宜。

        想当年,甘奇在富弼面前,富弼连正眼都不用看他。想当年,甘奇还在为一首诗词奔走,他富弼已然宰执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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