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宗临死,都在等着富弼解决甘奇。与甘奇作对,那是先皇的遗命。

        到而今,富弼左右看了看,身边竟然真的没人能用了?

        富弼心中悲戚,口中却答:“御史司马光,必会调查此事。”

        冯京听得这一言,觉得自己这个老丈人时不时魔怔了,连忙说道:“岳父,司马光如今连连上了几番罪己书,他又岂会再去调查这么一点不着边际的小事?更何况此事不过是您老随意猜想,空穴来风罢了。”

        “空穴来风?们都觉得甘奇是个为国为民的忠良砥柱?知不知晓文彦博为何而死?知不知道先皇临终之前,说了什么话语?那甘奇,就是一个小人,彻头彻尾的小人,他是司马懿、司马昭、司马炎之辈,他总有一日会露出狼子野心!”富弼是真魔怔了,他在为自己找一个最能安稳心神的理由。

        “岳父,岳父啊,我的岳父大人,难道头前是真的盼着甘相公大败而归?”冯京不能理解。

        富弼牙一咬:“我何止盼着他大败而归?我还盼着他兵败身死,死了才好,也了却先皇遗愿,也让文彦博泉下有知能含笑。”

        “岳父,切勿说笑,切勿说笑……”冯京满头大汗,不敢深想,只当富弼是说笑,这样最好。

        富弼斜眼看了看冯京,手一摆:“若是愿去调查此事,那就去办,若是不愿,就走吧,老夫自有办法。”

        “岳父,还有什么办法啊?唉……岳父,您身体一向康泰硬朗,您就不愿看到甘相公一扫寰宇之日?只等甘相公秣兵历马,只等朝廷有了钱粮,甘相公发兵北去,灭契丹,灭党项,这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到时候我大宋天朝上国,四海太平,威震八方,万国来朝,这等美事,如今便是贩夫走卒也在憧憬期待,岳父何不也期待一番?”冯京是真的苦口婆心在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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